让委屈与幸福同行

  • 发布时间:2008-04-18 00:00
  • 作者:周 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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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现实生活中,尽管我们都在追求幸福,但感觉幸福的时候却非常少;尽管我们都想回避委屈,但感觉委屈的时候却非常多。事实上,委屈与幸福总是结伴而行,当我们有了好的心态与应对方法时,幸福会越变越大;反之,委屈则会越变越大。

有多少种苦恼,就有多少种委屈。我们在此只好将分析的视角聚焦到教育教学工作上来。在教育日常生活中,教师的委屈主要来自于以下三个方面:有了教学上的努力却不一定有学习上的成绩;有了学习上的成绩并不一定有他人的认可;有了他人的认可但并不一定就公平。我们分别将他们命名为专业委屈、管理委屈与评价委屈。作为教师,你总是很辛苦,可教育的成绩很难彰显,专业委屈就随之而来;在你的智慧与勤奋之下,班级管理与学生成绩都有较大的突破,但学校管理者没有关注到甚至视而不见,这就是管理委屈;学校管理者看到了你的成绩,也发现了你的辛苦,但觉得你的进步还没有别人大,这就是评价委屈。

不管是什么委屈,我们总想弄清产生委屈的原因。可是,我们之所以把这些事情称作委屈,不仅仅是因为你得到的东西少于或者次于你认为应该得到的,更重要的是,你对这样的事情没有解释与修正的机会。面对委屈,我们越想知道原因,就越是苦恼;我们对产生委屈的原因越是想得深奥,委屈的程度就越深。其实,对于教师来说,委屈在理性上是无解的,而消解委屈的方法往往是感性上的释然。

很多时候,造成委屈的真正原因无从知晓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只有用难道山不过来,我还不能过去吗的心态来面对委屈。有的委屈,是自己可以消解的,比如当学生误解了我们,就可以通过与学生的沟通来消解。而更多的委屈,是我们自己难以消解的。不难发现,对于我们能够消解的委屈,处理起来越是理性越好;可对于我们难以消解的委屈,就需要自己去接受事实与宽容他人了。其实,谁都不是圣人,即便是圣人,也很难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公正与妥当。

委屈是无解的,也就意味着事件中的当事人或许都没有过错。比如瞎子摸象的故事,在我们这些明眼人看来,大象的模样一目了然。可对于那些无法看见、只能用手去感知的盲人来说,他们认为的大象就是像扇子、像柱子、像墙壁。这些盲人有错吗?当然没有。既然大家都没有过错,这就意味着我们在面对委屈时,不是把重点放在追究事件中的过错与责任上,而是放在事件的未来发展趋势上。这样既能消解当前的委屈,还能获得理想的解决办法。比如,当学生考试成绩不好,处理问题的最佳方式是家长、学生与教师共同商量,尽快弥补这次考试中暴露出来的问题,而不是过多地追究谁是问题的责任人。这样也给了责任人弥补过错或者过失的机会。

要改变或者消除委屈,有时或许只是一种徒劳,最重要的是我们用多大的心胸来接受与容纳委屈。如果我们视野开阔了,心胸也就变大了,委屈在我们心中就只是一个点,一个让生活因为有了委屈而尽显精彩的点;当我们的视野狭窄了,心胸也就变小了,于是委屈在我们心中就成了一个球,一个让生活因为有了委屈而倍感憋闷的球。既然委屈的大小是我们无法决定的,那我们就只好改变盛放委屈的容器了。

而如果将委屈放在更宏大与更长远的时空中,用背景来淡化委屈,用时间来稀释委屈,委屈在我们心中的位置也就越来越低,对我们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小。教师的课堂教学,是为了获得学校管理者的良好评价,获得学生与家长的尊重。但是,教育的使命远不只是眼前的好评与尊重,更重要的是孩子一生的成长与教师专业价值的实现,而这些往往会超越学校具体的评价标准,超出学生和家长对教师的评价视野。当我们专注于自己专业价值的实现与教育使命的完成时,任何外在的评价都只会暂时影响自己的心情,却不至于让自己委屈不已。作为班主任,你会为一时一地的不公正奖惩觉得委屈,可如果让你用学生十年甚至一生的发展来看待这件事情,你就会觉得今天的委屈轻如鸿毛,而对学生的管理与引导才是重如泰山。

再者,如果将委屈融入休闲生活中,委屈也就不需要得到解了。教师的委屈多在教育教学的职业生活中产生:校长对自己的不公正评价,学生对自己的误解,同事对自己的排挤,等等。执意要在教育教学职业生活中求解,反而让教师越发觉得委屈。对于这些问题,如果不追问原因,可能大家还保有和谐相处的底线。因此,当我们在教育教学中面临委屈时,走出这种职业工作,回归日常休闲生活,在亲朋好友间的闲谈之中,在体育运动的狂欢之中,在艺术活动的熏陶之中,委屈也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,也因此有了更好的心情与期待,去面对未来的工作与生活了。

对于可以改变的事情,理性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;对于不可以改变的事情,感性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在委屈面前,良好的心态远比无穷的抱怨更为有效,着眼于未来发展远比计较当前得失更为有效。前者让事情越变越好,后者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。当我们把委屈化解到最小的时候,幸福也就变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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